城市雜事 | 老街“破”的美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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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休假在家，本來打算整天都不門就宅在家裡無所事事的享受一天悠閒時間，但老媽總是看不過眼我太閒空了，喊我去下亞答街幫忙她買中藥。自從我跟老媽確診新冠康復後，老媽時不時要我去買中藥調理身體，就怕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今天天氣涼快，陣陣的涼風吹來，太陽的照射也不太熱烈適合散步，所以我買了中藥後，就在亞搭街散步，走到中間的陽春台，還是一樣多人在這裡享受美食，它的對面就是上帝廟，雖然不是初一或者十五，但一樣有善信在裡面上香。

亚答街是古晋的老街之一。每次有外地朋友來古晉旅行時，我喜歡在第一站就帶他們去跑古晉老街，有些人很喜歡，但有些喜歡現代化的人，就覺得它太古老、太破以及落後。

但老建築物就是一個城市的歷史，有他們的存在才能讓人真正的煙花氣和靈魂的存在。如果全剩下都是高樓鋼鐵水泥，這個城市就太冰冷了。就變成一個討生活的地方，而不是真真過日子的城市。

但我欣慰砂拉越立下文遺法，老街上以及周圍的建築物已經被列為受保護的古建築物，是不可以拆除或者隨意改變它的面貌的。這是砂政府的擔當及勇氣，要知道這些老街都處在市中心，是十足的黃金地帶，如果全拆了重新發展，是可以獲得巨大的收益的。

每次有朋友從遠方來古晉旅行的時，第一個地點我帶他們走“電力街”。砂白人拉惹在1921年在當地建設砂第一座由煤炭爐發電的發電廠，為古晉提供電力，街的名字就是這樣來的。

該發電廠在約五十多年前拆除後，興建了古晉第一座購物商場電星大廈，我姑姑未結婚前，曾在電星大廈工作，而我妹妹打暑假工的時候也曾在電星大廈工作，我小時候也常被姑姑帶到電星大廈陪她工作，我們一家人都跟它很有關係，雖然電星大廈現在還營業，但在許多新型購物廣場一間一間出現後，它已經被人遺忘了。

人就是喜歡喜新厭舊，舊的沒有再更新一成不變，如果一直倚老賣老，玩情懷，但並沒有價值，最後就是面臨淘汰。人也是一樣吧，沒有一直進步更新自己，最後就是越來越透明，最後消失了都沒有人知道。

電力街隔壁就是古晉其中一條最著名的老街印度街（ India Street）。印度街是古晉多條老街中名氣最大的一個，也是遊客必到打卡的景點，所以政府在它身上投入許多投資。比如政府將印度改成古晉唯一一條人行街，禁止車輛穿行。也建設了雨盖。但因為雨盖的設計太過摩登，感覺與老街和老建築物格格不入。

有”印度街“這個名字，顧名思義就是那是以前這裡是一個印裔穆斯林的村落，店屋建成後就被取名吉寧街（Kling Street）。 而其實”吉寧“是帶有貶義的，因為當地的印裔社群就改名為印度街。在19世紀就有來自南印度的先輩來到古晉，在印度街從事布料機香料的生意，到現在還是如此。不過現在印度街大致以變成以華人商店為主。

印度街裡頭還隱藏一座清真寺，地點就位於印度街的中途，需要先找到一條狹長的小通道，人們會利用它穿越到另外一條街，你將會在穿越通道時看到該座在19世纪中叶由古晋印度穆斯林社群建设的清真寺。

穿越過印度街就將進入一個現代化的大型購物中心及酒店，從購物中心的左邊出來，將看到一座壯觀純白的古老英式建築物，那是在1931年建成的古晉郵政局，是一座擁有新經典主義風格，科林斯雕塑的大樑，19世紀風格的建築物。由愛爾蘭血統建築師散特瑞（Denis Santry）設計，並在第三白人拉惹王朝期間竣工。而且到現在還在提供服務當中，

而在郵政局的隔壁就是《亞答街》，古晉最著名的一條老街，也有外人將這裡稱為古晉的唐人街。因為這裡以華人經商多，街中間有2間和尾端有一間神廟，但我自己觀點認為說 亞答街是唐人街很奇怪，畢竟古晉的華人人口佔據60多八仙，整個城市幾乎都可以看到華人經營的商店，又不像其他城市華人都集中在一個街道，所以我一直認為古晉並沒有一條專屬的唐人街。

這一條街還一個特別的點，中英文的路名迥然不同，中文雖然是《亞答街》但英文路名且是《Carpenter Street》直譯是“木匠街”，其實這兩個名字都有典故，叫木匠街，是最初這條街大多數經營手工家具廠而來。

而中文路名的亞答街的名字源自於早期這條街的屋子屋頂與亞答葉為主，亞答葉是易燃的材料，在1884年發生了一場大火，幾乎將亞答街的房屋全燒毀。在那一場大火後，白人拉惹下令不再允許使用木板牆和亞答葉屋頂，而必須使用磚瓦搭建店屋，才形成現在亞答街現在的面貌。

看歷史文獻記載，以前亞答街賭館林立，還有鴉片煙館、青楼等，也在那場大火被燒毀。

亚答街兩側的建築物大多數是雙層的店鋪，有少數幾棟樓高三、四層，現在在亞答街經營的商店應有盡有，包括有金鋪、家具店、餐飲店、酒吧、民宿、中醫館、中藥店、手工藝品店，還有社團公會等。而當初的手工家具廠幾乎已經看不到了。

說到餐飲店在亞答街最著名的就是“陽春台”，是這條街的美食要點，裡面售賣許多古晉的本地道地美食，包括有砂拉越叻沙、哥羅面、粿什、粥、猪肉沙爹等等，在午餐時間，這裡是擠滿了人潮，慢來的人需要排隊，或者打包帶走了。

短短的一條亞答街卻擁有3間廟宇，最著名的位於中間的由潮州公會管轄的玄天上帝廟。根據歷史文獻記載，早期這間上帝秒建在古晉的顺丰街（现在名為海唇街），之後才遷移至亞答街，當時的廟宇還是十分簡陋的。現有的這座上帝廟是在清同治二年（1863年）建成，而光绪九年（1884年）毁于一场大火中，然后在光绪十五年（1889年）重修完成。現在已經超過一百三十多年歷史，是砂拉越的文化古蹟，依然香火鼎盛。

街中間還有一座廟宇，高高豎立在店屋四樓，由海內公會管理的天后廟。此外，街尾有一座由古晉福建公會管理的鳳山寺。

雖然我不認為亞答街是唐人街，但是不能否認這裡的華人節慶最濃厚，因為有三座廟宇，每年都將進行遊神活動，還有在中秋節時，也舉辦中秋節慶典，從巷头巷尾聚集了美食攤位和表演，人潮把整条街记得水泄不通。

除了這兩條古晉最著名的老街外，古晉老街由20多條街巷組成，包括了中国街、下横街、友海街、浮罗岸街、 海唇街、花香街 、神廟街、貓眼嶺、下橫街、大井巷、甘蜜街、漢陽街、馬吉街、爪哇街、萬福巷、牙達街等，根據資料，古晉老街歷史，可以追溯到19世紀中，或者更早人們已經在這裡聚居，開始從事商業活動。

希望這些老街不會隨著時間，或者發展而消失，希望政府、社會以及社會大眾可以更加保護和珍惜這些老街，不要讓這些歷史文化古蹟消失，變成只有冰冷的鋼鐵水泥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