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生活(2)安全感

我拿起了手機打了電話給海蒂,她是我近兩年來最好的女生朋友。
一接通我不等她先說話,我搶先一步說到:[思凡跟我分手了。]
[裴妮.....你們......又吵架了?]海蒂漫不經心問到。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我和思凡吵架鬧分手,已經是慣性的了。
但這次我們沒有吵架,他就傳了一張的性病確診的單,寫了一句:[謝謝你的特別禮物,分手吧。]
我看了之後,連反駁的力氣也沒有了,心裡其實早已經做好準備了。

[他已經發現我將性病傳染了給他。]
[所以他....他知道你跟人發生一夜情的事情了?]
[他也是活該,我已經拒絕他做愛了,做愛時他又偷偷將安全套拿掉.....。]

我跟思凡交往12年了,我們有一半的時間在談遠距離的愛情,剩下的6年,有一半之前的時間是在吵架中度過的,我們真真相愛的時間還不到兩年。

很多人以為我們會結婚,但我自己從來對這事情都沒有把握。
思凡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最近半年我跟他相處,我感覺需要大口大口的地呼吸,不然我會窒息。
海蒂一直不明白,我又有什麼好不安全感的,思凡對我忠心,又是小開,不用工作都有大把的錢花。
這就是我不安全的源頭。

我一直希望思凡可以去找個工作,不喜歡他每天的生活就是睡覺,起來吃飯,跟朋友聚會,偶爾到家裡的店裡走走看看,最多的時間就是在家裡打遊戲,整個生活就是懶散,沒有精神。

我不敢想像如果我們結婚後,他還是保持這樣的生活。

我希望他去工作,並不是在意他要賺多少錢,而是希望他可以精神有個寄託,有個目標。而不是對未來完全一點企圖的人。如果有天他爸媽離開了,他要靠誰而活呢?難道是要我養他嗎?

我可不要再煩惱柴米油鹽的事情,我怕了。我從小家庭就過得滿幸苦的,小時候有一餐沒一餐的,長大一點,都是早上上課,下了課就去打工賺自己的生活費。

我害怕了這樣的生活,所以我給自己設立了目標,要靠自己有錢起來。

但我也必須承認,我對思凡的沒有安全感,很多是來自於嫉妒。嫉妒他不必幸苦的工作,就有大把大把的錢可以用。

雖然,我也希望過上這樣的生活!但我還是希望思凡有自己的事業,而不是靠家裡而已,尤其,他家族是在做非法的生意。

我們兩人為了這事情,已經吵過上百次了,我也吵到累了。吵到我覺得我已經看不清他的面孔了。

第二個沒有安全感,是最嚴重的,他家人根本就一直反對我們在一起,甚至他媽媽用自殺來,用封鎖經濟來威脅他給我分手。

思凡一點解決的辦法都沒有,就一直拖著,有時候他會提出一些不實際的想法,比如他帶著我私奔到另外一個城市開始新生活。

那是多不實際的想法,我們一私奔他就沒家裡的經濟支援他了,一切都需要靠自己,已經30多歲的他,沒有出外打過一次工,沒有挨過苦,他行嗎?不會到最后,又是我養他吧?我可不想再照顧人,我怕了。

記得那天,我們又為這事情吵的很厲害,甚至雙方都動手互相拉扯了,那天我覺得已經受夠了,我討厭思凡思到什么事情,第一個想法就是逃避,根本就沒有考慮后果,也沒有問過我的想法,我們都是已經三十多歲的人了,為何他還是如此小孩子的性格,長不大呢?

思凡給我太多的不安全感,我是真的要托付終身給這個人嗎?分手的念頭早就出現在我腦海面,我們一個星期可以吵足6天,我愛的好累,這樣的感情我看到有未來。

我當下就覺得,我們之間應該到此為止了。

那天心情低落又氣憤的我約了好友海蒂出來喝酒,結果這一喝就喝出事情來了。

兩人到了海蒂常去的酒吧,一邊喝一邊跟海蒂訴苦的,不知不覺就喝多了,在酒精作祟下,心里有一股悶氣想發泄,心里有一股想解放的念頭,這念頭一萌發就很難被滅了,也許是說我刻意的吧,想解放自己。

你們有過心里在生氣又無處發泄時,會燃氣一股想解放自己,讓這不愉快的心情得到一些疏解的感覺嗎?那時候我的心情就是如此。

喝酒不久,我就發現對面座一名長的高大成熟的男人一直注視著我,讓我不時不時注意他,他的穩重的魅力吸引了我。

而在酒精的推波下,我居然對這男人拋媚眼,這是我以前不會做的事情,我當下只知道我想跟這男人上床。這男人很快就收到信號,很快就移來我們這桌子搭訕聊天了。

在郎有情妹有意下,我們一拍即合,當晚我們到了酒店開了房間。這男人的床上技術了得又溫柔,給我一個全新不一樣的體驗,重點是,當晚我們做愛時,我已經忘記那男人有沒有用保險套,現在看來是沒有!沒有想到就留下了后遺癥。

那晚一夜激情后,我其實心里很內疚,因為顛覆我的道德觀念,一個女生應該更好的保護自己。后悔嗎?已經發生了后悔也來不及。

在滿滿的內疚,及心里早有決定的情況下,我想跟思凡提出分手,
但那幾天一直找不到好時機提出,結果我還跟思凡上了床,那時候我還沒發現到自己也染上性病,我也沒想到在我們做愛過程中,思凡會將保險套拿掉,這都是注定的吧!

海蒂問我有沒有去質問那個男人,我說問了又能做什么,畢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我也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也沒有他的手機號碼。

現在分手了,就能有一個全新的開始嗎?我并不知道,今天不知明天事,我也不懂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

我只知道,跟思凡分手我并沒有太憂傷,只是感到抱歉。

剛跟海蒂通完電話,發現whatsapp有信息進來,一個陌生的號碼。
[嗨,還記得我嗎?]這人到底是誰啊?
[請問你是誰?]
[我是......。]
[???]
[我是那天在酒吧的男人....],是他!我沒有去找他出來質問,反而是自己送上門了。
[是你將性病傳染給我吧。]我直接就問他了,但心里并沒有多大的生氣。
[對不起。]
[我這次找你就是想跟你道歉的,我也真的并不知道我自己也染上性病了,而且那天我也忘記戴套了。]
后面那句是借口吧!我是這么想的。
[你是如何有我手機號碼的,我記得我沒有給你啊。]
[染病后,我去了酒吧想告訴你,畢竟我有責任對事情負責,但一直都等不到你,前兩天在去遇到那天和你一起來的民主,我跟她拿了你的手機號碼。]海蒂居然出賣我。
[你叫什么名字?]我居然還若無其事問其他名字,我是真的沒有在生氣了。
[吳明輝。]
[那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裴妮,吳先生你要如何負責啊。]
[我們見一面談好嗎?]

[好啊,何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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